了半空,她看着李白,张张嘴,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甚至连节哀都说不出来。

沈初也一样。

她们早就知道李白的父亲会去世,而且李白的兄弟会将李白赶出家门。

“我的两个兄长分了家产,没有我那份。”李白耸耸肩,轻松道。

“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……会桃花之芳园,序天伦之乐事……”李白念着他的文。

李长安知道这篇文章的名字,《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》,是李白写给他兄弟们的文章。

大概他们兄弟的感情曾经很好吧。

李白笑着:“也不能怪我的兄弟,我父亲曾给过我三十万金,只是我出蜀以后都给花的一干二净。”

这下真成了千金散尽了,李长安看着李白,认真道:“你可以写诗,就写《赠李二十九娘》,你写诗我养你。”

害,《赠汪伦》也是赠,《赠李二十九娘》也是赠,都是花钱给诗仙打榜嘛。

一侧沈初轻咳了好几声,李长安连忙找补:“写《赠沈初》也算,我也出钱养你。”

沈初这才满意,看着李长安觉得自己没有白教这个学生。

李白看了看李长安,笑了:“好,我日后给李二十九写多多的诗!”

他意气风发,就像那日李长安在漳县县衙门前初遇他的时候一样。

李白拿起了玉箸,轻轻敲着酒杯杯沿。

李白今日没有喝多少酒,目光清明,歌声清朗:“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盘珍羞值万钱。”

“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。”李白没有拔剑,他只是轻叹了一声。

为了求官,李白散尽三十万金,拜访李邕,拜访韩朝宗,两次拜访玉真公主……他以为有了官职就能完成他的政治理想,如管仲乐毅一样辅佐自己的明主了。

可也只是“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。”

李白手持玉箸,敲击着酒杯杯沿和盛菜的玉盘,高歌:“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?”

这条路太难了,他一次次上谏,换来的不是重用,而是帝王的疏远,是同僚的排挤。

李白是看不明白,却不是傻,他知道自己只要甘心当一个两耳不闻天下事,一心只做颂圣诗的翰林待诏,那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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